科普是教育中一个最为关键的部分,科普教育历来是将目前世界上新型科学技术和科学发现深入浅出的介绍给国人,但当下的科普翻译已经不同于以往的科学翻译。科学初入我国时,信息流通慢,一段时间只够研究一种科技。目前,信息爆炸的今天,随着发展的科学技术与科学发现层出不穷,相同的责任和意义,不同的时代与科技,会造成怎样的“新翻译”与“老翻译”?
“新翻译”与“老翻译”
信息与技术的突飞猛进,引来了科普层面概念性的变化,从前的科普“老翻译”只翻译科学技术和科学发现。放到如今的社会中,环境问题需不需要科普?基因问题需不需要科普?健康问题需不需要科普……科普的边界被极大的扩展开来,使得科普“新翻译”比“老翻译”面对更多的翻译方面、更深的翻译层面、更多维的翻译角度。
“老圈子”和“新队伍”
从事教学和科研工作的人历来是科普翻译的主要群体。在过去,真正有时间和精力翻译科普著作的往往是这些教师和研究人员利用业余或退休以后,在家伏案翻译。
如今的译者可能来自方方面面,有的是专业翻译公司、有作家、有翻译爱好者、也有网络翻译组,他们组成了翻译的“新队伍”,这里的新老并不仅仅在于构成人群的不同,如今科普翻译对于译者本身的素质要求也在提高。“如今从事科普翻译,除了需要译者本身有很好的外语水平,还要有很好的中文写作水平,具有相应的人文素养。知识涵盖面不仅是数学、物理、生物,也要涉及人文历史等领域。”
“老待遇”和“新任务”
然而,科普译者门槛的提高,却并没有带动翻译稿酬的增加。
翻译稿酬偏低几乎是所有翻译人员的共识。翻译过《爱因斯坦:生活和宇宙》《大问题——简明哲学导论》等著作的中科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副研究员张卜天告诉记者:“从他2001年翻译第一本《牛顿研究》开始,千字70元左右是业内的基本标准,如今十几年过去,千字70元左右仍然是他大多数译著的标准。”
作为一名译者,张卜天更多地是翻译学术有关的著作。翻一下他的译著作品会发现,相较于有些译者一生只有几本译作的速度,张卜天的翻译速度可谓“迅猛”。粗略统计,2005年至今,仅湖南科技出版社一家,就已出版张卜天翻译的著作13本。
然而即便这样的“神速”,如果想要靠翻译稿酬,仍旧无法满足生存需要。“因为翻译过程中消耗的时间、精力是很难预算的。”张卜天告诉记者,“特别是遇到一些比较难翻译的书,查字典、看资料、利用点滴空闲时间争分夺秒,也要耗费很长时间。”
目前科普翻译遇到的问题与文学翻译相差无几,其实科普翻译并不缺乏精英人才,而是缺乏统一的标准与团队,科普翻译的难度与日俱增,对于翻译人员提出的要求越来越多,科普翻译也要跟随时代发展不断创新。翻译人员的身份、生存环境,科普翻译制度的创新等都是应该思考的问题。